包朗道:“你话虽说得有理,但是我怎能不抱怨你?因为我本不肯来,你定逼着我来,就闹到这般地步,连性命都保不住了。再说当张才森暗杀案初发生的时候,我再三劝你不要去管闲事。你不听我的话,偏要去管,又拉我和你一道儿来做,其中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危险。我这一条性命,好似站在鸡蛋上,简直是一刻也保不牢。这不都是你害我的么?我又怎么不恨你呢?”
霍桑道:“算了吧。事到如今,何苦再去说这些闲话?你恨我、抱怨我,试问有什么益处呢?”
包朗仍旧恨恨地道:“别样事情,我都不去说了,就说眼前的一件事吧。你本晓得罗平有一种新发明的电枪,人碰着它就死,十分厉害。所以你到万福桥去的时候,就穿上那件橡皮衣。果然罗平用电枪打你,不曾伤你分毫。这原是你设备周密的地方,我原很佩服你,但你不该瞒着我。幸而罗平不曾用电枪打我,万一也向我开枪,我自得触电而死。那时虽是罗平打死我,但据我想起来,我好似死在你的手里一般。我这样一想,就不由得不恨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