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阶上的主簿紧咬牙关,努力可克制着自己才忍住了想杀人的冲动,但很快,恐惧感铺天盖地的袭来,那白衣小鬼难缠,这个姓虬的老东西更是难缠,这老东西怎么就就猜到了衙役心有苦衷的?他还猜到了多少?
不行!主簿紧紧盯着地下的衙役,恶狠狠的想,废物东西,你若是敢多嘴一句,老子保证让你的妻子孩子跟你一块下地狱!
似乎是有所感应,衙役犹豫着抬起头,飞快的瞥了眼主簿,多年来的奴性让他麻木,他被针扎了似的低头,头摇的像个拨浪鼓,“没有,没有,我没有杀人,我就是没有杀人!”
虬彦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,心里又急又气,都到这个地步了,衙役还在为主簿隐瞒什么?
还没等他开口问话,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。
“你死得好惨啊,相公,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呀——”
“爹——”
这阵哭声是从百姓身后传来的,百姓们不约而同的转过身,远远看见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妇人手上牵着个孩子,一边还搀扶着一个拄拐的老太太,她们一路跌跌撞撞的样子,不由得引来百姓们窃窃私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