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允和杨彪躬身行礼,道:“陛下圣明。”
刘宏挥了挥手,道:“诸位爱卿先行回府吧,王司徒留下,朕还有事相商。”
待众人散去,刘宏望向王允,道:“司徒,太师和太傅虽说计策不妥,但董卓两万大军驻扎在河东,随时能够渡过河水,攻打洛阳,期间并无险要可守,此绝非长久之计,卿可有良策以应对?”
王允沉思片刻,道:“陛下,董卓两万精兵进驻河东,京兆固然有被寇掠的风险,但另一人恐怕也不能安寝。”
刘宏目光转过御案上的舆图,眼前一亮,恍然道:“爱卿是说张扬?”
“不错。”王允点头道:“董卓屯驻河东,固然威胁京兆,但陛下乃是天下共主,想来董卓轻易也不会犯上作乱,但张扬却不同。河东与河套仅有大河相隔,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里,董卓出兵河东,就如同一把尖刀抵在了张扬的软肋之上。张扬此前剿灭白波贼,固然是河套缺少人口,但未尝没有解决后顾之忧的意思。但董卓驻兵于此,此后张扬不管是向西、往东还是朝南用兵,都不得不随时提防董卓的这两万精兵,可以说是如鲠在喉。”
刘宏道:“朕明白了,司徒的意思是说,如果张扬不想时时担心董卓抄了他的老巢,就必须设法拔掉董卓这颗钉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