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闭着,微颤的睫毛说明她的紧张不安,紧抿的唇瓣表示着她的痛苦,
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,随意的四处打量,像是一个误闯别人家庭院的冒失鬼,可是那样子又实在是太过淡然,黑袍墨发,略显凉薄的眼睛,矜贵的人总是带着天生的压迫感和距离感。
又冬早已看呆了眼,荆|州城哪里有过这般贵气的公子。
从秋虽然也是感到惊讶,但她到底是比又冬要稳重一些,很快的就回过神来,先叫着又冬两人一起合力把昏迷的楚琼玉扶到了屋里,然后让又冬照看,她自己则是快步出去,问刘衍有什么事情。
刘衍没有答话,凤眸落在院中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箱匣上,他的睫毛浓密漆黑,看东西的时候总是有种专注感,这种专注感也很容易让不熟的人误会成……走神。
“公子,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?”
从秋耐心的又问了一遍。
刘衍不为所动,甚至还上前走了几步,伸手打开了堆在最上面的一个精致匣子。
“公子!您不能随意动别人家的东西!没有经过……”
一句话嘎然而止,生硬的堵在了从秋口中,因为面前的公子转过了头,眸子漆黑如墨,低沉如黑云密布,阴沉不悦,像是因为被从秋的打扰干涉他很不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