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方你决定,定好告诉我时间地点就行,我自己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
放下手机,晨珀的心脏依旧鼓噪不已。
除了米拉、帕分他们四个,她在伦敦没有其他朋友,或者说没有其他有能力的朋友。
所以希利尔口中的那个人——只可能是简墨准。
法餐,靠窗的两人桌。
依旧是一家不大且客人很少的店,带一点中世纪的陈旧感,外墙是烟灰色的砖面,有岁月的痕迹,窗棂则被漆成亮眼的红色,在冬日的夜晚透出一抹生动的活力。
他似乎很喜欢这类比较安静的店铺,家庭式经营,宁和温馨。
店里的壁炉透着温暖的火光,音乐轻缓,鲜花与蜡烛点缀了窗台与桌面,让晨珀鼓噪了一下午的心渐渐平静下来。
她提前二十分钟到的,可她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里了。
今天很冷,太阳落山后更冷,她早就裹上了羽绒服。他穿得却不多,上身一件蓝灰色圆领薄毛衣,长裤单薄,椅背上搭着一件不算厚的驼色大衣。
她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,他正和一位上了年纪的胖厨师说话。店门处悬挂的铃铛随着她的进入丁零作响,他侧首看过来,清隽干净的面容在火光的映衬下带上了温暖。
见到是她,他微微颔首,礼貌而优雅。
晨珀觉得很不可思议,明明有着危险而复杂的背景,可他本人却总是给她一种绅士般从容优雅的感觉,这和她印象里粗糙蛮横的黑帮人士完全不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