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鑫此次出兵,就憋着一股劲要一展自己文武双全的雄才大略。今日有父王这番评价,已将他说得心花怒放,但他自矜长子身份,一副宠辱不惊地模样,起身说道:“父王谬赞了,我不过是为父分忧而已,怎受得起父王这般称赞。想毓璜顶一战,若不是采纳了仪之妙计,恐怕不知还要费多少周章。”
钟离匡在一边听得明白,心中暗想:这郑鑫倒也会说话,不动声色之间就化被动为主动,既将自己面对顽匪一筹莫展之态推个一干二净,又显得自己能够察纳雅言,有这般城府倒也难得。
郑荣却没有听出这番言外之意,点头笑道:“本王原想说你谋略尚有不足,要你回去多读兵书,并多向我驾前崔韦二将讨教。你既然已有了这样觉悟,可见你有自知之明,不愧长子风范啊!”
这番话,郑鑫一路之上已琢磨了许久,见果然讨得父亲欢心,又谦逊了几句,这才退回座位坐下。
郑荣转头又望着郑森说道:“郑森此番表现也是不错……”却见郑森坐在椅子里,好像极不舒适地蠕动了几下,似乎有话要讲,便问,“怎么?你是觉得本王说得不对?还是屁股上长了钉子?”
郑森听父王问话,赶忙起身说道:“这次南下作战,儿子不过是跟在大哥身后罢了,觉得表现只是一般而已……下回我独自领军作战,立下功劳,父王再来夸奖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