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吧。”坚迪柏冷冷地答道,他很清楚德拉米正在把他引进一个圈套。
“不过也有可能,”德拉米准备开始收紧圈套,“你所幻想的这个既秘密又隐密的神秘组织,只是一个妄想症患者的恶梦。根据你的被迫害妄想,阿姆农夫们受到影响,发言者也都受到秘密控制。然而,我愿意暂且迁就你的奇特思路。发言者,你认为我们中间,哪一个人受到控制?会不会就是本人?”
坚迪柏回答说:“我倒不这么想,发言者。你若试图用这么迂回的方式铲除我,就不会如此公然对我表示憎恶。”
“也许是负负得正的结果吧?”德拉米柔声说,口气得意之至,“妄想症患者很容易得出这种结论。”
“既然你这么说,那就有此可能。你的妄想经验比我丰富多了。”
另一名发言者列斯提姆·吉安尼,突然怒声插嘴道:“听好,坚迪柏发言者,如果你洗刷了德拉米发言者的嫌疑,就等于指控我们其他人嫌疑更重。我们其中无论哪一个,又有什么理由要阻延你参加会议,更遑论要置你于死地?”
坚迪柏好像就是在等这个问题,他立刻答道:“我刚才进来的时候,你们正在讨论将某些发言从记录中删除。那是第一发言者的发言,而我是唯一未能听到的发言者。请让我知道它的内容,相信我就能找出某人阻延我的动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