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蘅坐了起来,眼神固执又坚定,明亮得几乎能将人灼伤:“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?”
罗妪双腿一软,几乎想跪下来求她了:“我们去云州过点安生日子不好吗?何必要掺和进江州的那个臭水塘里,若是郡君有什么三长两短,那可怎么办呢?”
“古语有云:潜遁幽岩,沉冤莫雪。”卫蘅双眸平静得如同一泓湖水,光鉴照人,“卫弧杀我阿父之仇,其子夺我功劳之恨,我一日也未敢忘却。众人皆道阿父一没,我洛京卫家就成了后继无人的空壳子,可我偏不如他们所愿!阿父从前能做到,我作为他的女儿,如何就做不到了?”
她越说越是冷静,但她的眼眸中却始终跳跃着一簇永不熄灭的火焰,仿佛随时都会敌人燃烧殆尽。
“郡君……想要做什么?”
卫蘅冷冷地勾唇一笑,眉目锋利:“阿父身故,卫弧父子势必会打着我阿父的名声行事,卫竹宴更有可能会借此入仕。他不是名满天下,把自己当做年轻一代的领袖吗?那我偏要和他斗一斗,让他们父子二人自食其果。”
罗妪张了张嘴巴,只觉心怀激荡,最终握拳道:“郡君既然有了主意,那便就去做吧,但有用的到老奴的地方,愿为郡君赴汤蹈火。”
还不等卫蘅回应,守在马车旁的阿鹊突然道:“郡君,徐家来人了,说有急事请郡君过去。”
卫蘅看了罗妪一眼,应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