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,宋富贵也在打听:“铁头,我怎么瞧着那几个房门都关着呢,不让打开呀?”以为是宋福生不让呢,人家的房子,要是不允许,他别乱窜。
“富贵叔,不是我三叔不让,是屋子太大,将门都关紧,热气不就只能进我们睡觉那屋了吗?全敞开门,热气该散了。”
“你们几个一直挤在一铺炕上?”
“啊,睡一起还能热乎些。”
啧,宋富贵一边将抖搂过的衣裳重新扔盆里,这屋里连个晾衣绳也没有,要先弄条绳,一边摇头。
这日子过的,照家里差远了。
家里头,热汤热饭热炕。
宋富贵小声骂铁头他们:“你们几个还是太懒,你三叔累,你们就贪黑多烧烧呗。”
大郎说:“不能多烧,在城里去哪弄那么多柴,都是买着烧,买柴买碳,南大门那里有老乡卖柴的,离咱住的地方也挺远。这么大间屋子要是全烧起来太费了,我们来之前只带了两袋子木炭。”
宋富贵又想啧啦,看看,得亏他来了吧,他带碳了,赶着牛车,阿爷给装了三袋子,只是没带柴。
不要紧,既然是赶牛车来的,明儿送完福生他们几个去当值,他就往远了赶车再寻摸寻摸,自个捆柴。
他长这么大,就没在柴上花过一文钱,那得多不会过日子。
绳子拉上,衣裳晾上。
宋富贵将铁头、大郎、还有自个喝的药熬完了,一人一碗干掉,终于上炕也能歇歇了,忽然嗅了嗅鼻子:“铁头哇,没有换洗棉裤了嘛?脱下来,明儿叔给你现在穿的拆了洗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