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什么,看到这人清亮异常的眼神,夏夕隐隐觉得有点似曾相识,可记忆里,她并不认得叫“朱耀”的人。
两小时后,护士来催:病人需要休息了,夏夕匆匆和卓樾告了别,临走奉上请柬,礼貌相邀:“到时希望朱先生可以早点过来……”
卓樾笑着接过:“一定。”
景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心头发疼——他知道,今日的相会,与阿卓是一种难言的折磨。终于如愿见到她,和她说上话,可亲眼听她相邀出席她和别的男人的婚礼,个中痛苦,只能意会。
从病房出来,他就一直没说话,神情变得格外安静——这份安静同时感染到了夏夕。
待出了住院区,迎面是金色的夕阳,钢筋丛林里,尽是万道金色的光芒,将世界刻画得格外的绚丽。
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
夏夕突然轻声问了一句:“你朋友,还有多少时间?”
“不知道。也许还能活个一两个月,也许活不过一周。生命这种东西,你说它顽强,它真的很顽强,你说它脆弱,它真的是不堪一击……”
景尧忽然拥住她不走了,话里透着浓浓的怅然。
她左右看了看,这边人来人往的,若被人看到,只怕又上头条了:“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