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帽子越扣越大,自己家那个蠢儿子定是说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。
文老尚书吹了吹那盖到下巴的胡子,甚是不屑的瞥了江浸月一眼,仿佛那下面跪着的是什么脏东西一般。
他不紧不慢的朝太子行了个礼,稳如老钟的声音缓缓道:“此女子所说皆是妄言,还请殿下明察,还臣全家一个清白。”
江浸月跪在地上,脊背挺的笔直:“清白?!你文家若是清白,我若所言有假,愿以性命相赔。”
“要你的命都脏了我文家的地!”文言举气的发狂,也顾不得什么体统。
江浸月毕竟是周稚京的新妇,他此话一出,不免引得一阵骚动。
“确实太过狂妄了。”
“这不明显不把周将军放在眼里。”
“就是!有些过分了!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真刀真枪在北境护国的英雄,文公子这是什么话?!”
文老尚书扶额,自家这儿子简直就是个拉都拉不住的蠢货,原本还是各打五十大板,这下好了……
“不是……你们……”文言举语塞,想要解释又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都怪江浸月那个贱女人!
一股怨气直冲天灵盖,文言举再顾不得那些指着江浸月就骂:“那不过是个赌场出来的贱人,她说的话不能作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