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掷地有声,陈王面色不定,少顷,却将嘴角擦了擦,轻哼一声。
“母后又怨孤当初行事冲动了么?”他说,“母后是真不明白还不是装不明白,这天下,父皇从不曾想过给袁氏还是给周氏,他心里想的,一直是萧寰那贱婢之子。孤若不动手,便要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了。母后若真是要撒气,不若想想到底是谁一时糊涂,将父皇送出京城,让他到颐乐宫里去养病?”
袁皇后听得这话,面色绷起,正待再说,一个声音忽而喝道:“当下都什么时候了,过去的事,有甚可争!”
母子二人看去,只见是袁广走了进来。
他身上穿着金甲,看上去风尘仆仆。
不必说,他是巡视城墙守备去了。
京城当下,唯一让人感到稳妥的,是外城和宫城那又高又坚固的城墙。作为天下首善,朝廷每年都会花费大笔钱财在城墙维护上,让它看上去光鲜威武,震慑海内外。
如今,袁氏也只有凭借它们,将皇帝麾下的大军挡在外面,得以苟延残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