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影西斜,晚风送爽,马车不紧不慢地走在街上,颇有几分悠闲的意味。
林谨容调整了一下姿势,尽量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:“敏行,明日我想回一趟娘家。”
陆缄道:“一起去吧,我去了这许久,就昨日送小七弟回去的时候略微停了一停,也该过去给长辈行礼问安的。”
顿了顿,问道:“阿容,先前吴襄怎么得罪你了?”
林谨容早有准备,笑道:“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,非得要借他那些古物给我。
我自是不要,他就说我古板小气之类的,一扯就扯到了我父亲,我没和他客气,狠狠说了他两句。”
陆缄的手指轻轻敲了几下矮几,似是信了。
“他这个脾气,实在是让人头疼。你可知道他在京中是做了什么才误的大事?”
林谨容道:“不知,这种事人家不主动说,也不好问。你知道么?”
陆缄道:“我是听几个同吴襄一起去应考的人说的,一样口无遮掩的老毛病。
我们太明府有位荣老学士自来对家乡人多有照顾,特意在丰乐楼请客,本意是想把吴襄他们介绍给座中客人。
座中有位据说是武太师的什么侄孙,人人都在吹捧,偏吴襄看不惯,装作醉酒说了几句混话,从而得罪了人,这才飞来横祸。
多亏荣老护着,不然只怕吃的苦头更大,有可能是一辈子前程尽毁。”
没想到会这么凶险,可吴襄那样儿,真是没有半点后悔和想不开的样子,照旧的悠哉乐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