筹划好这一切,天已微亮,婉儿丝毫没有困意,相反沉浸在亢奋激进中,索性起身,梳妆整理,一早便去了公主寝殿,对着睡眼惺忪的太平公主交代了又交代,直到公主一下子从榻上跳了起来,蓬着头抱住她晃了起来,“婉儿,你真是太好了!需要我怎么感谢你?”
婉儿却没随着一起嬉闹,告诫说:“公主,还不到高兴的时候,这只是一种设想,宴会那天你要拿捏好度,痕迹不要太明显,可以任性,可以撒娇,还可以有隐约的失意,总之,让圣上读懂并忧心。”
公主重重将头一点,狡黠一笑:“任性和撒娇还不是我的强项!”
盛宴之上,歌舞升平,众人酣畅怡悦之际,太平公主开始对帝后耍小性子了,嚷嚷着宫廷舞乐虽然热闹,但是过于单调、无趣得很,听说民间流行一种舞蹈,能让观者耳目一新。
李治好奇道:“是什么样的舞蹈,叫令月如此心驰神往?”
太平卖了个关子,眨眨眼说:“女儿今日兴致特别好,要不让女儿尝试着为父皇母后献舞一曲?”
武后温声作答:“你贵为公主,这不合适,别只顾着凑这热闹,忘了身份。”
李治抓住一切可用的机会与武后唱反腔:“令月,你若高兴,就去即兴一舞,都是自家人,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,只要你自己不怕出丑。”话是直接对着女儿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