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蛎有些心惊,脸上却若无其事,嘲笑道:“自己笨就承认好了,别赖水鬼。”
胖头费劲地蹲下,揉他的脚脖子,嘟囔道:“你看你看,不是水鬼抓的是什么?”果然他的右脚脚踝处一个浅浅的环形压痕,像是被捆绑了之后留下的痕迹,以手触之,还有一些滑腻腻的感觉。
公蛎忙看向自己,奇怪,自己的脚脖子好好的,一点痕迹也没有:“你这个,是水草吧?”
公蛎认为是水草,胖头坚持称是水鬼的手,但要重新下水去看,谁也没这个胆量。两人正在研究,只听毕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走吧。”
毕岸攀着树根,轻松地从鹰嘴岩上一跃而下。胖头谄媚道:“毕掌柜,发现什么了?”
毕岸双唇紧闭,一言不发。公蛎嘀嘀咕咕道:“有什么了不起,哼!”穿上衣服,偷偷将螭吻珮戴好,扭头便走,胖头趔趔趄趄跟着后面。
三人爬上堤岸,爬上一块相对平坦的大石,不约而同向下望去。如今已经正午,太阳当空照射,明亮而刺眼,但鹰嘴潭依然冰冷冷的绿色,特别是潭心,深如墨色,透出一种不可预知的阴森感。
公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。毕岸突然以脚尖点击地面:“张铁牛是从这里入水的。”
这块石头前低后高,顶端部分向水面伸出,下面便是深水区,若是游泳扎猛子,再好不过,当然,若是想害人,这里也是推人入水的最佳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