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对视而笑。
宁缺说道:“为什么认为我会死?”
朝小树说道:“听说杀夏侯之前,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,你的故事不是书里的故事,既然如此,那么遇到观主,你怎么都该死才是。”
宁缺说道:“你放下老婆孩子热炕头,带着几百骑便要去当大英雄,我以为这种英雄最后总要死去,才能完美地展现悲壮的情绪,所以我以为你死了。”
朝小树沉默片刻后说道:“有很多人死了。”
宁缺掀起青窗向后望去,望向后方那几辆很沉重的马车。、
车厢里是骁骑营将士的遗体,上面覆着马皮,被路途上的寒冷冬风吹了这么多天,那些马皮的边缘已经翘起,隐隐发青。
“你带着数百骑兵出长安,回来时只剩下数十骑,确实死了太多人。”
宁缺说道:“东疆那边,打的太惨了。”
朝小树说道:“镇北军独立对抗金帐王庭,和他们相对,我们这些在东疆上的人没有任何资格喊苦喊惨,只是边境空虚,东荒骑兵轻身肆虐,那些各郡征召而来的义勇军,确实吃了很多苦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