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仆面露难色:“谁知道姑爷文人傲骨,本事不怎么样,傲气是真的大。我们少爷帮他,他拿了银子不说,还要骂少爷是在府里吃软饭的。”
“哼!”他深吸一口气,“姑爷自己没有钱,拿着府里的月银去归来阁下棋饮酒,还赌钱,就成了为老爷拓展人脉,这钱花的高贵。”
“而我们少爷靠自己的本身闯荡,赚了钱贴补家用,就被说成是肮脏不堪、低贱乞来的臭钱。别说少爷心寒,我们做下人的也一样看不明白,看得心寒。”
李锦一边听,一边打量着他手肘的伤疤上,淡淡地询:“所以你们少爷,和小姐一家关系并不好?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。”家仆迟疑了片刻,“平日里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。”
说到这里,另一个站在边缘的侍从听不下去了。
他上前两步,强行打断了家仆的话:“什么过得去,你忘了上个月,姑爷是怎么在院子里恶心我们少爷的么?”
“少爷平日待我们极好,如今少爷死不瞑目,你还在这里给他们留什么面子!”
说完,他一把将家仆扯到后面,自己弯腰拱手,对李锦说:“靖王殿下,小的是二少爷院子里的二等仆役,平时虽然不进内房,但是与账房还有别的院子的往来,皆是由我完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