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嘉才要再说,忽有丫头挑了帘子道:“二爷来了。”说话间,博洛人已行至床前,端端正正地给维桢请了安。礼毕起身,似才见到令仪一般,笑道:“嫂子也在这里,倒省了得安一趟腿脚,我方才给太爷请安,一时多嘴,说嫂子娘家妹子来了,太爷高兴得很,让嫂子务必留在咱们家长住,且选在东院住着,赶明儿还要特特地收拾一处院子单给这位小姐住才好。
“太爷还说,小姐是娇客,禁不起一点半点委屈,要什么只管开口,不外道方是亲戚们的意思。这会子,太爷房里的嬷嬷们已经吩咐了大小管事,小姐在咱们这里如同自己家,谁敢看轻一眼,太爷是不依的。”
令仪知他是特特地回了长顺,又特特地当着维桢与静嘉面说,不由忍了笑,朝博洛福一福道:“谢太爷费心想着。”
既是长顺开了口,维桢也再无话说,只把静嘉气个倒仰。博洛趁势拉住苏茉道:“去咱们房里,说给雪雀,大奶奶的妹子进府,咱们的礼数是不能少的,封上等表礼送到东院去,另把我桌上那架掐丝景泰蓝的自鸣钟送给小姐玩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