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萝问秋白:“这是不是蕉叶琴?”
秋白赞赏地看她一眼,点头说:“是蕉叶琴。它的名字叫‘梅心’,是我爷爷传下来的。”
“你爷爷?”
“我爷爷是虞山派的梅晓山。”秋白语中不无骄傲。
乔萝一脸茫然:“虞山派?”
“虞山派是现在主流琴派之一,琴曲弹奏的特点是清微淡远,中正广和……”
等秋白费尽口舌地说完,却发现乔萝望着他,有些游离在外的魂不守舍。
他只好问这个心不在焉的学生:“你在想什么?”
他的学生有些犹豫,最终却还是轻声问他:“秋白,你是姓梅吗?”
秋白的双眸微微黯淡,低头自嘲一笑,指尖勾弄琴弦,弹出瑟瑟之音。
“我不姓梅,”他低声说,“我姓孟。”
乔萝知道自己唐突的问题触及他的伤处,想要道歉,却见秋白抬起头来对她温和地微笑。他眉眼清徐,别无异样,刚刚那一瞬的失落似乎只是乔萝的错觉。乔萝道歉的话只得从嘴边咽下。